照片一模一样。
她找他帮忙,作为最完美的实验样本,他当然愿意答应。
“坐。”
晏绥示意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小朋友,你来心理科,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听说你的催眠效果很好,我想找你忘记一些事情。”女孩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关于温家的一切,我想全部忘记……”
温家?晏绥不禁挑眉。
宁市能称得上号的,倒是有一个温家。
而在她的讲述中,晏绥发现她就是那位温家一直称病的大小姐。
听完讲完缘由,虽然有些很明显是她在说谎,但本着答应苏郁棠的原则,晏绥翻开病历本,将她的情况写了下来。
“小朋友。”
晏绥合上病历本,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手掌轻轻拍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他能感觉到掌下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小鹿。
“你确定要忘记?这不像删除电脑文件,没有撤销选项。”
虽然他之前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情,但温家能不惹上还是不惹上。留着她的对话录音,最起码事发后,温家不能把全责怨到他头上。
“当然。”
她回答,却一本正经地纠正,“还有,请不要叫我小朋友,我还有三个月就成年了。”
晏绥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他放任这个笑意在脸上蔓延。
豪门精心雕琢的千金他见过太多,却从未见过像宋悦笙这样。
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琉璃,内里却藏着令人心惊的决绝。
这种矛盾的特质像一把精巧的钩子,悄无声息地探进他沉寂已久的好奇心。
作为心理研究者,他向来痴迷于观察人类心理的极端状态。
苏醒后的宋悦笙果然如预期般遗忘了关于温家的一切,甚至连来医院的原因都记不清。
晏绥从容地履行约定,用专业而温和的语气告诉她这只是次常规心理咨询。
“谢谢医生。”
少女的道谢礼貌得体,那双眼睛却始终保持着警觉。
离开时的姿态像只受惊的鹿,仿佛身后有什么无形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