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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第一次踏入清棠会的大门,也是最后一次。
她被捆在椅子上,嘴巴被堵住,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温景珩慢条斯理地处理着叛徒,刀尖滴血,却还能轻笑着指桑骂槐,逼问她「蝴蝶」的情报。
满地的鲜血,刺鼻的铁锈味。
即使昏迷,他们也会用药物让她保持清醒。苏郁棠闭了闭眼,抱住自己发抖的胳膊。
温景珩的刀贴在她脸上,低沉带笑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真想让你生不如死,可惜,要走正规程序。”
尽管已经过去十多天,可那夜的噩梦,一直缠绕着她。
……
“苏郁棠,有人探视。”
狱警冰冷的声音撕裂了她混沌的回忆。
探视室里,当看清宋悦笙到后,苏郁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赢了。”她声音嘶哑,像生锈的刀片刮过玻璃,“我在这里,而你站在外面。”
宋悦笙微微挑眉,眼神里透着真实的困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把我当作对手?”“需要理由吗?”苏郁棠突然笑起来,“就像人踩死蚂蚁需要理由?”
玻璃映出她扭曲的倒影。
宋悦笙站起身,“如果只是来说这些,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也不必特意找律师请我。”
“宋悦笙!”
苏郁棠猛地站起,额头重重撞在防爆玻璃上,“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以为能永远掌控一切?”
宋悦笙脚步一顿,竟真的折返回来。
她歪着头,像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说真的,你应该让晏绥给你做个心理评估。我又不是上帝,掌控什么?”
看着对方漫不经心的样子,苏郁棠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笑到眼泪横流。
多么可笑啊。她事事以宋悦笙为敌,没曾想,对付根本不在意。
在狱警冲进来的瞬间,她用尽全身力气撞向墙壁。
既然掌控不了别人,至少她可以决定自己的终局。
意识模糊间,电流声在脑海中炸响。
【刺啦——任务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