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每次听见这首曲子的时刻,那些站在台前闭目默哀的亲人们,和他们脸上难辨真假的神情。
血迹被清理,毁坏的栏杆被重新修筑,陈旧的腐气却早已根植其中,难以抹除。
他第一次听见这个曲子是什么时候呢?似乎是在父亲的葬礼上。
这首莫扎特没能写完的自哀之曲本是一首轻缓的琴曲,但听在年幼的他耳中是那样震耳欲聋。
那震耳欲聋,就好像是……那些时刻当中……
在他的神思彻底进入琴曲之后,下一秒,原本呆坐在台下,看着幻境一般开始演奏的羽贺响辅的设乐绚音愣愣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踏上了台阶。
正在各自运用自己的能力增强音乐感染力、削弱设乐绚音精神意志的两个怪盗不约而同停下了动作。
黑暗当中,设乐绚音就那样悄然地走上了数十级的台阶,绕过了已经空无一人的二楼走廊,走向栏杆的一侧。
“砰”的一声,找到了控制台位置的柯南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察觉到他动静的星川辉早已先他一步,潜伏在阴影中离去了。
柯南顾不上这么多,打开了手表上的手电筒,扒在控制台上确认过每一个推杆上粘贴的操作标签,很快找到了灯光的总阀,将它整个推到了底。
场外的《安魂曲》恰巧到了尾声,在琴音的余韵当中,大厅重放光明。
羽贺响辅抬起琴弓时,设乐绚音哭泣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响了起来。
他回过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就看见设乐绚音用一种渴盼而痛苦的癫狂眼神注视着他架着小提琴的身影。
“降人、降人……我的孩子……”
“绚音,你在干什么!把琴放下?!”灯光亮起后发现桌对面的妻子消失不见的设乐调一朗喊了一句,手却诚实地按在胸口,似乎已经做好了要出事的准备。
不只是调一朗,厅里的其他人都发出了惊恐的叫喊声。
设乐绚音所站的位置,以及她现在的姿势,看上去实在是太危险了。她站在走廊栏杆上用来摆放装饰品的突出露台上,整个人向前倾身,几乎快要失去平衡了。
“伯母……”羽贺响辅转过身,用复杂的眼神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