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清楚,如今的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我现在来见你,只是为了稍微澄清一些事情,顺便告知你接下来要做的任务。”
爱尔兰勉强收回震撼的视线,重新看向坐在面前的唐泽。
从他睁眼到现在,库梅尔仿佛自说自话似的,用一种念稿般平淡又没有起伏的口吻在宣告事实,丝毫没有听他回答或者反应的意思。
爱尔兰知道,自己确实没得选。
他过去的人生和组织已经绑定的太深了。
和库梅尔类似,他十几岁就加入组织所属的暴力团伙,他的身份、他在世俗社会的财富和地位、他过去积攒下的资源,都随着他被组织列入需要消灭的目标而灰飞烟灭。
他一无所有,而且一旦暴露,还会招致组织不死不休的穷追猛打,除了和雪莉一样,转投库梅尔的麾下,他也没有其他转圜的余地。
看他情绪还算平稳,唐泽满意地点了点头,很有仪式感地抬手打了个响指。
等了半天的诸伏景光看他两眼,才默默掏出准备好的袋子。
道理他都懂,看唐泽在这嘚瑟,他难得和zero共情了一下,觉得他们团长这个样子是真的有点欠揍在身上的。
安静的诸伏景光像个只会依照指令行事的机器人一般,将一副眼罩扣在爱尔兰头上,然后用袋子直接套住了对方脑袋。
然后他操作了两下诊疗床,将它彻底放平下来,接着就好像推了一台手术用平床,把爱尔兰连人带床铲出了实验室,推到车库的位置。
同样半埋进地下的车库距离实验室并不远,一辆宽敞的suv已经等在那里了。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抱着胳膊围观的松田阵平一直等到suv的车门全都关好,才把憋了好一会儿的吐槽说出口,“这算什么运送方法,救护车吗?”
“你可以更直接一点的,像灵车。”站在他身边的浅井成实毫不留情地接话。
明明有很多让爱尔兰乖乖带上头套,自己爬上车的方法,非得用这种方式运……
也就唐泽能搞出这么阴间的操作了。
“我这不是觉得,灵车一般没人在后面陪着一起吗?”目送诸伏景光跟着床一起从后车门坐进去的松田阵平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