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致简洁的雕花木门也根本拦不住杀意已决的凶手。
敲完三声,站在门前的人耐心等待了片刻,很快,又是三声很富节奏的敲击声。
打定主意在警察到来之前死也不开门的新堂堇调节了一下握刀的姿势,手心一片湿滑。
“新堂小姐,不要紧张,是我,喜多川佑介。”这次,没等到回应的来客沉声说,“我是如月先生的弟子,我们前些日子见过面的。”
“喜多川……”听见了意料之外的名字,新堂堇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喜多川佑介,她确实见过。
低调了一辈子的如月峰水除了某些拍卖、收藏家沙龙之类的营业性社交,已经很少出来参加什么活动了。已经成为了国宝级日本画家的他,就算销声匿迹,拒绝抛头露面,也没任何人敢小视他,地位放在这里。
偏偏,这位老先生近日突然开始运作起来,四处拉投资、攒聚会,说是要进行一次大规模的个人作品巡展,计划除了国内,居然还包括了国外的一些行程。
老爷子到了这个年纪当然不可能突然转了性,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中意自己新收的小徒弟,准备当做关门弟子培养,这是在给他拉抬声望,为他铺路呢。
毕竟,以如月峰水的年纪来说,这次画展可能真的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次了,接下来有限的岁月里他还有没有攒出更多巅峰作品的机会都是个问题。
用这样的绝唱将弟子隆重推到台前,其中的推崇与呵护之心谁都看得出来。
毫无根基的喜多川佑介原本只是横空出世的新星,到底是从此步入巅峰还是昙花一现尚不好说,现在,他已经是诸多同业者交口称赞的下一个国宝级的天才了。
新堂堇当然认识他,还在小型画展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真新星画家新堂堇在那种大佬云集的场合连自报家门的机会都没有,她可不认为自己会和这位明日之星有什么交情,值得对方专门登门拜访的。
将信将疑的新堂堇踮着脚站起身,凑到了猫眼前向外望去。
一身简洁的白衬衫牛仔裤的蓝发少年笔挺地站在门口。
居然真的是喜多川佑介……
新堂堇看了看手里的刀,犹豫再三,还是颤抖着手指取下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