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呢,既然爱尔兰那边没出什么事情,你来这通电话做什么”
“我是想问,负责爱尔兰这次任务善后的是谁。是你吗”唐泽也不卖关子了,单刀直入地问道。
“嗯哼,差不多吧。”贝尔摩德唇角带笑,用模糊的口吻变相肯定了这个说法。
说的好听一点叫善后,说的难听一点,她就是来负责监视和检查的监工。
爱尔兰的某些行为已经触怒了朗姆一系,又正面和库梅尔发生过冲突,再加上他毫不掩饰地针对琴酒的不满情绪,现在的爱尔兰已经站在了危险的边缘。
一旦他在任务中出了什么纰漏,比如身份被警察发现、或者暴露出了不应该展露的信息什么的,宣判他死亡的扳机随时都有可能叩响。
不得不承认,爱尔兰的直觉其实很敏锐,没有了皮斯科这一线的人脉作为保护伞的他地位实际上已经和能被随意抛弃的炮灰相去不远了。
“那能拜托你,为了我抛弃他吗,dyplice(共犯女士)”
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德微微愣了愣神。
不止是为了库梅尔这句将敌意和杀意袒露无疑,直白地要求她背叛某个人的坦率说法,更是因为对方的口吻。
说这句话的时候,库梅尔的声音比他平时在电视上温言说话的口气还要温和柔软,配上那句带着一点口音的英语,缱绻动人,就像是……
“少和波本瞎学东西,库梅尔。”贝尔摩德十分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电话那头的少年也不再拿腔捏调,发出了一声喝倒彩的嘘声:“……你这也太不浪漫了。算了,伱的回答呢”
“虽然我不是不能这么干,不过,理由”贝尔摩德挑了挑眉毛,进一步追问。
唐泽轻轻翻了下眼皮。
这女人,明明早就已经做出了选边,这会儿还要若有似无地试探两句,完全属于有枣没枣打三杆子,想要给自己再找一点退路。
能用这种微妙的地位在组织里混的像个超然的管理者似的,贝尔摩德确实是具备生存哲学的。
“他怀疑到你的olguy头上了,这个理由怎么样”唐泽靠倒在松软的豆袋沙发里,轻飘飘地说。
电话对面的贝尔摩德发出了一声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