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粼粼波光,比森白的刀刃更加寒气逼人,不知道是否是唐泽的错觉,他总感觉看向这个方向的常磐美绪表情情不自禁僵硬了一下,在心里为这位警戒值已经拉满100,红得快滴血的倒霉蛋又掬了一把同情泪。
这可不是普通的宝石能抵得上的了,你好说歹说要给铃木园子点粉钻玩玩了……
心里这么想着,唐泽诚实的目光看向了表情比前几日和善,但眉眼依然显得硬邦邦的如月峰水。
“你又有什么主意?”如月峰水自然感受得到这道强烈的目光,斜眼瞥了回去,“我可没兴趣参加这种闹腾的活动。”
“我没有什么主意。老师,您今天戴手表了吗?”唐泽一脸和煦地问。
“……戴了。怎么?”
“多少钱的手表?”
“老东西了,我哪记得多少钱。哦,好像是伱某个师兄家里送的,可能有个三四十万円吧……”
唐泽眼前一亮,坦诚地伸出了手:“您不参加的话,表借给我一下吧。”
如月峰水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这次,连迟钝如毛利小五郎,都感觉到常磐美绪表情的僵硬了。
这哪里是来参加活动,这是来薅羊毛来了,考虑到常磐美绪已经出钱买了一副他的作品,这种惨烈的冤大头感就更强了。
常磐美绪忍了忍,又忍了忍,总算没有把沉重的呼吸喷到面前的话麦上,坚强地保持住了微笑。
算了,别计较,别和他计较……
他是未来能比肩老师的画家,他是前途无量的下一个好苗子……
把手套攥出了纹路的常磐美绪靠着强大的情绪控制功底,没有表现出什么,坚强地站在台上,看着员工们从参加的人手中一一接过他们的手表。
安室透带着收手表的盒子走到他们身边,先将几个小孩子尼龙质地的塑料运动手表收拢,又拿出两个专门收纳手表的展示托,在铃木园子“你怎么在这”的惊讶眼神中,接过了唐泽和她手里的手表。
他也正在运用强大的表情控制功力,不让自己的笑容露的太夸张。
关于唐泽是否从自己这里学会了足够的卧底技巧,安室透吃不准,但是关于捞偏门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