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巨幅落地窗外,夕阳正收起最后一丝余晖,将被映照出轮廓的富士山彻底没入追赶而来的夜色当中。
而如月峰水神情放松地站在这副绝景前,目光却没有再投向山峦的方向,而是和打扮时髦风格截然不同的少女们温和地攀谈着,像是个慈眉善目的普通老者。
看样子,这么久以来的工作已经将队友们都培养成了熟手,没有了他的怪盗团,进度依旧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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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们这么拿走,真的没问题吗?”
看着墙上延绵不绝的山峦被一一印在画布上,形成了一副足足四五米长,记录着各式各样富士山,层峦叠嶂般的卷轴,浅井成实仍然不免吃惊。
他也不是没见过攻击性不强的殿堂主人。
诸如唐泽现在的上司兼监护人降谷零,诸如唐泽的哥哥赤井秀一,诸如态势更加温和,只是形式令人难绷了一点的铃木园子……
他们拥有的殿堂来自他们自身由于某些原因形成的执念或刻入灵魂的强烈愿望,只能说,围绕在唐泽周围的家伙各个都是精神状态各具特色的狠人,进酒厂能拿编制的那种。
但他们在如月峰水的殿堂上消磨了不短的时间了,这个内心固执而偏激的老人,绝对不属于温和派的行列。
如月峰水站在高高的、足有75层高度的阁楼之间,看着楼外由富士山组成的虚假景色,随着卷轴的一点点收起,慢慢恢复成白蒙蒙的混沌,神色很是温和。
他的殿堂形象与他本人有些类似,只是相貌上比现实中的他更年轻一些,穿着像是个大正时期的文人,西装衬衫配上印着纹路的和服外褂,很符合大众对画家的刻板印象。
应当说,如月峰水的阴影形象,寄托了他对自己的黄金岁月,对整个富士山乃至日本的黄金岁月的追忆与惋惜,很具备人物特点。
此刻的他,背着手看向栏杆外的样子,与站在会场当中的如月峰水他自己如出一辙。
“拿走吧。我画了这么多年的富士山,纵使我再也看不见它,纵使我从此失去它,留在我心里的它也是无法抹去的。”如月峰水没有回头看这几个不速之客,只是悠悠地说,“让我失去它,我或许才能找回日日爬上山丘,远眺它的绮丽时的那份感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