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
唐泽翻了翻手腕,向她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空杯,几滴残存的红茶在杯底卷动着。
拿出了更加漫不经心的口气,唐泽说:“谁知道呢……或许也有我的私心吧。不过这确实是个好借口,也是个好时机,不是吗?共犯者应该给予最基础的人道援助。”
凝视着在杯子当中轻轻滚动的茶水,赤红的液体在纯白的空杯中尤显得刺眼,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危险”“残余”之类的不祥词汇。
贝尔摩德扬了扬眉头,稍微明白了一些他的意思。
借此机会,探明组织在唐泽昭此人身上了解到的东西,这或许是能进一步处理他手头那些棘手资料的办法。
波本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一旦展现出分毫异动,库梅尔就将自身难保……
越多了解到认知诃学的研究情况本身,对他来说,能操作的空间和机会就越大。
波本素来敏锐且尖刻,但他有一个很大的劣势。他是向组织输送情报的人员,组织反过来交给他的东西并不多——朗姆是个疑心病极重的家伙,偶尔会比琴酒更加夸张,谨慎到近乎怯懦,行事保守而小心。
哪怕是为组织工作多年的波本,他也不会放下戒备之心……
所以波本最大的劣势,就是他并不真的了解认知诃学本身,也没有接触过这种最核心的组织机密。
与他不同,库梅尔的代号,正是计划的一部分,库梅尔,是银色子弹的重要配方之一。
如果琴酒是最锋利的矛,那么库梅尔身上生长出来的分支,就是最坚韧的盾,组织对他寄予了厚望,拿他的突发情况当做幌子,可以争取到超过权限的支持……
不愧是这个奸滑的小子。
她才不相信,冲出去保护anl的时候,他有深思熟虑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然而事态一转,却又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游刃有余……
一个了不得的家伙呢。
贝尔摩德缓慢摇了摇头,拿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一边慢慢地擦拭,一边无奈地轻笑了两声。
“好吧,your turn。不过,不论做了多少准备,你都要切记,波本是头鼻子很灵的猎犬……动作要小心啊,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