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京介的表现,发动了车辆。
“和零组之前的结论一致,他的专精领域囊括了青少年教育与青春期心理辅导。他的手段,虽然因为急躁而有很多破绽,但是非常熟练。”指了指自己的,唐泽说,“他绝对绝对,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你认为,他过去接触过的青少年患者中,已经出现受害者了。”安室透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车子也一个猛蹿,驶上了车道。
“他一直在与警方合作,并且,他刚刚对我说,”想到风户京介那种虚伪的担忧神色,唐泽颇觉好笑地摇了摇头,“‘像你这样的孩子我还遇到过不少,你的未来绝对不止于此。’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他从少年犯当中筛选出,实验精神控制的目标?”忍不住又短暂地想到了仓桥信彦,安室透磨了磨牙。
“是啊,毕竟少年犯们的社会关系相比正常的青少年淡薄得多,就算万一失手,引发了不可估量的后果……考虑到他们的身份,这种问题也很容易掩盖过去。”想象着过往的场景,唐泽摇了摇头,“更可怕的不是牺牲的那个部分……是没有牺牲的那些。”
“‘未来不止于此’。那就表明,他已经拥有成功案例了。”
“是,虽然这么说十分刻薄,但现实情况是,少年犯们确实就是道德方面更薄弱、更容易堕落的群体。他会利用自己建立起来的充满信赖的医患关系去做什么呢?”
疾驰在道路上的马自达中,静默蔓延了开来,只能听见引擎的轰鸣,像是一种压抑在深处的怒吼。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思考先前可能的错误是没用的。”安室透打破了这种并不安静的沉默,沉声说,“调查清楚前因后果,排查他经手的病患,尤其是青少年患者。”
唐泽侧目看了他一眼,知道像这样挑战医疗隐私,调查敏感信息,需要下定的决心承担的压力一定不小。
他本来是无需插手,给自己增加这部分压力的,他们调查仓桥,调查风户,根源上还是为了查清组织在这个领域的情况和作为,进而找到已经与组织密不可分的那部分学者。
这才是他的工作,也是零组的工作。
但这样的情况放在眼前,如果能坐视不理,他就不是降谷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