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
刘五更也认了出来,毕竟这辆马车这段时日经常下乡。
马车停了下来。
顾老夫人掀开帘子看着刘五更等人,平和地问道:“我记得你,刘五更大伯是吧,你们这是要去县城?”
刘五更心头一热。
这顾老夫人可是镇国公的母亲,竟还称自己为大伯,就这份亲和感就令人十分舒坦。
刘五更咧嘴,露出了憨厚的笑意:“前几日听了顾老夫人的话,又有衙役讲了许多,我想通了。这不是,和儿子一起去县衙,我们也主动移民。”
顾老夫人很是高兴:“你们能想通就好,走出去未必不是一天新天地。再说了,镇国公也是洪洞人,你们若是移出去过得不好,安置不当,受了委屈,大可以给我们捎个信来,我不信他会不管你们。”
刘五更笑得更灿烂了,一口牙都冒了出来:“老夫人说的是,我们这次移民安心得很。”
顾老夫人寒暄了几句,对刘五更的三个孩子说:“记住了,无论移出去多远,这山西是根,不能忘。等日子好起来之后,也回来看看。”
刘大鼓等人连连答应。
落下帘子,马车再次行进。
顾老夫人看向闭目养神的老顾氏,轻声道:“母亲,你孙儿做的是一件利好无数百姓的事,心里还有怨言吗?”
老顾氏睁开眼,长叹息一声:“一开始确实有怨言,可如此大规模移民,没人打个样,确实不行啊。他是对的,是我太固执了。”
顾老夫人伸出手房子帘子边,顺着点缝看向路边的树林与田地,轻声道:“我们是诰命夫人,正臣又是朝廷国公,我们这一家子,只能以国事为重,家事为轻。”
“今日的因,他日的果。母亲看着吧,十年之后,这些移出去的百姓,不少人一定会感激咱家,感激朝廷。这些人里面,绝大部分都不会再发愁,愁下一顿能不能吃上饭。兴许,他们之中有一部分人还会愁下一顿吃什么饭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