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屠戮如斯,就不怕天下人共诛之吗!”
“呸!枉伱秦国还徙木立信,秦国承诺会善待我等才过去了多久?这就忘了吗!”
“是嬴成蟜!就是他……”
一名故韩权贵发现了嬴成蟜,正欲怒斥。
便见嬴成蟜身无甲胄,只是穿着染血的里衣,面色苍白,双眼却满是冰冷。
此刻的嬴成蟜看起来很虚弱。
但吃饱的老虎可以摸摸头,受伤的老虎谁敢靠近?
四目相对间,这名故韩权贵一言不敢发!
好在嬴成蟜的目光一扫而过,依旧策马走向人群。
“尔等无罪?”
嬴成蟜满是悲怆和愤怒的喝问:“本君何罪!”
“本君的舅父何罪!”
“但尔等却逼迫本君的舅父去犯下谋反大罪!”
“既如此,尔等便皆当为本君的舅父陪葬!”
配合着嬴成蟜苍白的面容,此刻的嬴成蟜让所有人都深切明白了。
什么叫娘亲舅大!
什么叫舅慈甥孝!
鏖战重伤的嬴成蟜为其舅父报仇,故而行事过激,此事哪怕是让齐国儒生来评,也不能说嬴成蟜做错了。
若是那儒生正巧姓公羊,没准还能给嬴成蟜点个赞!
他只是想要给他舅舅报仇而已。
他有什么错!
然而或许是密集的人群给了他们以勇气,一名故韩权贵躬着身子猫着腰,瓮声瓮气的开口:“然,我等未曾逼迫令舅。”
“我等更曾臂助令舅,与令舅交好啊!”
“长安君为令舅报仇无错,却怎能责罚令舅之友!”
不等其他故韩权贵开口附和,嬴成蟜已经淡声回答:
“本君不善查案。”
“若是本君有错,诸位自可亲寻家舅申斥本君!”
你们说你们和我舅交好?我不知道啊!
你们说本君杀错了?没关系,你们去找本君的舅父告状便是!
嬴成蟜这一句话,把所有故韩权贵都给整不会了。
你这不是纯纯耍无赖呢吗!
无赖,只有无赖能治。
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