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只剩下一片苍白,等我发现追不上的时候,我看了看四周——我竟然在雪山群峰之中!”
“这怎么可能?”
李淇瞪着眼,“江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太夫山之中藏着雪山?还是八月的雪山?无论是维度还是海拔还是季节,都不可能!”
“但我,就是进入了这片苍白之中。”
我还是闭着眼,回忆着这一切,“八月飘雪,一切如同幻境。”
“这”“当时,我甚至来不及思索来时的路,也来不及思索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暴风雪实在是太猛烈了,我抱紧山脊上一块凸起的岩石,死死抓住,万一被刮跑了就不好了!”
“风从来没打算停过,”我颤抖着,继续描述,“我决定,我不能做暴风雪压迫下的胆小鬼,我要站起来!”
“江信,”李淇惊声道,“这太危险了!你会被刮跑的!”
“但我站住了!七岁的几十斤的我站住了!”
我也不敢相信,但只顾继续描述,“我对着暴风雪嘶吼,振臂嘶吼,我不服输!我迈步向前,越来越大的步子,向前,再向前!”
“你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力量,即使是专业的雪山运动员也要在专业设备保护下才能在暴雪中生存,而你一个小孩甚至可以大步向前!”
“我在雪山山脊向前走了不知道多远,”此刻我已经顾不得李淇是否相信,我的诉求只包括尽完整地描述这件事,“暴雪中,隐约看见迎面走来了一对男女,成年的男女,穿着那种藏民的服装,男人也是步履蹒跚扛着女人,女人左手搭在男人左肩上,男人右手扶着女人右臂——那女的好像已经快死了,满身的血。”
李淇不说话,应该是想让我讲完。“暴风雪中,我完全看不清那男人的脸,女人的头低垂,估计是晕了,他好像在我对面讲了些什么,但我听不清,风声太大了,但我能看到男人最后是叹了口气一样的,塞给我左手一张折叠好的纸,我正要打开看看是啥就被一阵狂风吹翻了,在山背上翻滚,好像要死了一样。”
“但是,”我继续描述,继续还原,“等我再睁开眼,我发现是我的母亲在呼唤我,她厉声斥责我到处乱跑,我爬起身来,发现我趴窝在了一处小溪上,这小溪正好是在我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