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盛夏。那是1977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在1979年之前,阴差阳错之间,他避开了那烈火。离开炼狱的卢义深知命运的可怕,开始发奋读书,在勤奋与天赋的帮助下,于1981年考进了医科大学,进修病毒学,并在85年进读研究生并且入d。从这里看,家族对于卢义的上进很是欣赏。但令我费解的是,“这里没有一处能明示家族身份的资料,外界也是很难找到明细。”
秦牧耸耸肩。看来是一个背后能量不小的家伙,能让这记录半个世纪的“心里话”的记事本不敢提及姓名。但几乎于蝼蚁一般的出生让卢义在其他“亲人”面前很难抬起头,人们似乎不太把这野孩子当回事。并且在1989年,卢义的养父母走了,这下子,他彻底失去了依靠,他只有他自己了。92年读博,95年彻底离开学校,卢义考公之后服从编制,在卫生部当了一个小差,但在那个年代,也已经算不错了。按理来说,d员不适合有信仰,但可能是这南方城市东山口一带特有的氛围所带来的熏陶,卢义信了西方来的耶稣。开始时,内心都很纯粹。但到后来,家族里升迁的升迁,发财的发财,连大学里的很多不如他的同学,也已经是成家立业有房有车的大户了,这时候,卢义依然还是一个小喽喽。01年的某一天,卢义和谢震在机缘巧合之下,重逢了。那时候谢震还不是现在这个在市场具有垄断地位的狮子,但也已经在水产上有所成就。两人久别重逢,也说不出来是哪来的感情,可能确实因为都来自那个地狱吧——谢震带这位内心纯粹的信徒去了一趟伊甸园。也无非就是夜总会里吃吃喝喝玩乐罢了,放如今一点也不觉得腐败,甚至我学生时代都可以说没少去,但在当时来说,确实是资本世界腐蚀卢义纯粹的内心的开始——无论是作为信徒,还是信徒。“每当我在教堂祷告,在窗口为大家服务时,我无法想象,谢震在这样的极乐世界里纵欲。”
这是来自卢义记录的原话。他终于开始怀疑他的纯粹是否真的有意义,在花花世界面前。便撸起袖子准备加油干,可以他这样的,能干点啥呢?自己唯一精通的是病毒学,哦,他好歹是个病毒学的博士啊,为什么在这里碌碌无为,用谎言欺骗自己?在那之前,他甚至没有想过“大材小用”这回事,他唯一想到的是每天世界有因为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