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摇了摇手里的文件,“最近几年那个村镇的收支,暂时没发现什么,因为几乎没有收支,真的是穷乡僻壤,今年唯一的支出就是镇政府发钱要建一个收费站。”
“呵,”我嘲讽地斥了一声,“有钱建收费站,不见他把路修好点。”
“你这边呢?”
李淇倒过来问。“跟教堂有关系的东西,你看看。”
我指着吴畏的案子,李淇接了文件。“嗯,”李淇扫了一眼,“是个不得了的事情,之前竟然没有给这个注意力。”
“真的是冒失了,一个受恩于人却予以报复之人,通常并不会是真正意义上的变态,反而更会像是”“你是说谢震那样的?”
李淇反问。“不是没有可能,走一走。”
我发动了车子,目的地是圣心堂。路途平缓之中,李淇忽然问我,“这个案子里挺多孤儿的。”
“的确。”
我没在意这个问题,随口敷衍回答。“韦空也说他是孤儿。”
李淇眼睛里满满的猜疑,和一丝恐惧。“你是说韦空有问题?”
我被李淇的问题刺激到了,刹车在路边。“不是,只是随口说说。”
李淇低下头,但猜疑依旧在我面前。我仔细回想了我童年时期的社会境况,和我从警校以来的好哥们印象的韦空,然后细细地思索了一会,“嗯,怎么说呢,那个年代孤儿是非常多的,因为那个时候怎么说呢,耍流氓是犯罪的你懂吧,通奸绝对是行不通的,而且民众避孕意识普遍很差,所以也经常可以看到一些避孕失败的产物,不稀奇的,再加上治安差,强奸率也是很高的,只是这个调查统计不好做,毕竟那个年代女性对于这个问题很避讳,而且那个年代,是香港的年代,很多人都是渡江游过去香港去工作的,一片的偷渡客你懂吧,很多人都是沉死在了江里或者去了就没回来过,留守儿童,孤儿其实是成片成片的,毕竟那个年代除了人口普查以外什么统计都不好做。”
李淇点点头,算是理解了。韦空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是一个满腔正义义愤填膺的一个人,对于罪恶从来不赦,性格稳中带皮,做事精益求精,属于比较好交往的人。当然,直到那天早上,他告诉了我关于他的一些悲惨的事实,我才意识到每个人存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