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冷意沿着脚底往上爬。
“季来之,你今天不用学功课了。”
季来之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接下来发生的事,丝毫不受季来之的控制。
锦辰不由分说擒住季来之的双手,不顾挣扎抽出他的腰间系带,将两只手腕绑了起来吊在头顶,
“锦辰!你要干什么!”
季来之拼命挣扎,抬脚去踹却被轻易抓住,满身武功绝学在锦辰这儿仿佛都失去作用。
他察觉到彼此之间力量的悬殊,满心只剩下惊慌。
片刻功夫,季来之被吊在书房门口,脚踝并在一起被捆住,脚尖离地几毫却触不到,全身仅靠被束缚的双手支撑。
季来之不得不用内力撑着核心,整个人都处于极端惊愕和无所适从中。
他从小到大受过那么多伤,头破血流都是常事,后来到处惹祸更是经常被揍得不轻。
但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
“锦辰!要杀要剐随你便,你凭什么把我吊起来!”
季来之满脸怒火,眼尾的朱砂被气得更加昳丽,活脱脱把少年相搅成艳鬼魂。
锦辰手拿戒尺站在他身前,淡淡凝着季来之,压迫感始终萦绕在周身。
“你欠管教,而如今恰好是我的责任。”
戒尺挑起季来之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手指按上季来之颈后的胎记,远远看去倒像是锦辰将他搂抱在怀里那样。
越发靠近的距离,只会让季来之觉得难以呼吸,不自觉地微微发抖。
“明天还要默写江湖录,不打手。”
锦辰语气冷淡,戒尺往下移,“打三十下,自己数。”
季来之震惊:“你敢……啊!”
闷响声啪的一下。
季来之活了十八年,头一次被教训是打屁股,还是用戒尺!
“锦辰!我不会放过你的…啊!”
锦辰再用力三分,嗓音低沉,“你再多嘴,就打五十下。”
季来之愣是把骂声憋了回去,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堪称屈辱的教训。
“三十…就三十,你赶紧的!”
堪称单薄的长衫根本挡不住什么,戒尺甩下来又狠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