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疯,还是又在憋什么坏。
“哦对了,今日朕还有另一件事要宣布。”
南帝倚在龙椅上漫不经心地开口:
“朕见定北王今日的气色好多了,想来是应了灵隐寺大师所说,既然这是一桩天赐良缘,朕也不能辜负上苍美意,今日便赐婚定北王和江叙,年后挑个好日子便将喜事办了吧,婚礼一应事宜,就交给大内来操办吧。”
什、么?
贺兰昀面上的笑意僵住了。
贺兰珹递到嘴边的菜掉碗里了。
诸皇亲国戚纷纷瞠目结舌。
至于江国公,江国公他……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明明早知有今日,他一时仍然难以接受。
在彻底松口之前,他曾问过贺兰玦,若陛下当真赐婚,是否意味着江国公府就要站队他定北王。
贺兰玦却说,国公府只需继续保持中立即可,既为皇商效忠的就该是天子,无需多做什么,硬要做的话,就在明面上显出对他的不满就好。
如果江之礼不是把人堵在自家儿子的院里问的这句话,他会更开朗。
也是从那天起,国公爷才隐隐意识到,他家的大白菜是真被人偷了。
思绪再回到眼前的宫宴上,江之礼稍稍思索一番,摆出了皱眉不解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是一个不乐意。
不过显然平阳公主比江之礼更沉浸式演戏,直接从位子上起身,神情不满地看着南帝:“皇兄此事——”
她话未说完,就被南帝摆手打住,“此事乃是天意,江叙那小子不也因此身子好转了吗?朕瞧着他如今都重新换上了男装,平阳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平阳公主张了张口,顿时无话可说,转身还要按住看起来情绪十分激动的江叙。
再观另一边,那定北王坐在轮椅上,云淡风轻地饮茶,好似眼下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众人瞧见这一幕,也不免在心里唏嘘,平阳公主为了这个儿子可以说是操碎了心,当年灵隐寺住持说江叙未来要嫁与男子才能压住他脆弱的命格。
可也不代表平阳公主愿意把儿子嫁给定北王这么一个既是废人,又是病秧子的短命选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