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的只有车轮的吱呀吱呀声。
经过不知多久,吱呀声停了下来,前面的车夫道:
“神医,军师,前方便是牧猪监了。”
几人依次下了车,庞统用袖子挡住薄雪,瞧了瞧主公亲笔写的牧猪监三字笑道:
“玄德公斥资购猪有宏图,无奈…”
说着庞统笑着摇了摇头,扭头道:
“玄德公牧猪之事结果如何,便看张神医施为了。”
张仲景脸色紧绷,微微颔首便一言不发带着弟子率先而行,孔明与庞统赶忙跟上。
最早置牧猪监时孔明来过一趟,当时所见的千猪奔腾之景现在消失不见,入目所及的黑豚皆躺在地上身上盖着稻草,只能从偶尔甩动的尾巴来确认这些猪大部分都还活着。
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张仲景在此的威信远超孔明庞统两人。
已经称得上病急乱投医的牧猪监事已顾不上张神医究竟是靠治人还是治畜有神医名号,但凡张仲景所说莫不遵从。
顺着张仲景的指挥,一碗碗被稀释了不少的白头翁汤放在了面前,随后他与弟子们珍而重之的将那大蒜味刺鼻的精素小心的滴入碗中。
每碗所入精素量皆不相同,并分别记录,最终所喂之猪也都分别记录,随后弟子们在老师的强令下,即便心里犯嘀咕也只能强行回想给人看病时的种种要领,忍着臭烘烘的味道定时记录这猪的症状变化。
“以半日来算,此物有效时间乃是三个时辰,以药性考虑,则需两个时辰内尽用。”
张仲景站在一边,眼神丝毫没有波动,自语道:
“此精素从制出到送至此地约一刻,那便可以一个是时辰为限,观其效果。”
孔明与庞统点点头,觉得非常合理。
眼见两位军师和一位神医严肃的模样,其他人也不敢多说,只能各司其职,并从心底期盼此物有用。
这个初设的牧猪监此刻只能听到病猪们有气无力的哼哼声。
张仲景所设的时限是一个时辰,但仅仅过去了半个时辰,便有弟子惊叫道:
“这猪…气绝矣。”
孔明庞统顿时一惊,两人踩着被冻硬如干牛粪的烂泥过去细看,眼前的黑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