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薛杉杉既嚣张又没心没肺的发问,孟宴臣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他觉得这个家伙今晚很欠修理,但他又无可奈何。
如果没怀孕的时候还好,他多得是办法让她老实起来。如今她比稀世珍宝还要宝贝,只能由着她蹦跶。
薛杉杉见孟宴臣吃瘪,得意起来。
可随着孟宴臣继续认真为她抹油,他温柔专注模样突然让薛杉杉有点愧疚。
她在心里叩问自己的良心:
薛杉杉!你长点心吧。
孟宴臣对你这么好,今天你能这么开心的与家人团聚,又安安稳稳住这儿,这背后他费了多少心思啊。
人家花钱花心思的为你谋划惊喜,可你呢?
连洗澡都不让人家看,还骂他流氓,他父爱泛滥你又嘲笑他,你还是人吗?
也不能仗着怀孕就无法无天为所欲为吧!
想到这,薛杉杉稍稍坐起身子,戳了戳孟宴臣的脸颊,没话找话,
“喂……你怎么不说呀。”
“……”孟宴臣听着她有点心虚的声音,压下嘴角的笑意,继续低头默不作声的按摩。
薛杉杉更虚了,手指绞着被角,灰溜溜的小声嘀咕,
“……哎呀,你别这样嘛,以后我不嘲笑你了……
“我再也不说你是流氓了……”
“以后洗澡你随便看行了吧……”
“……我错了,是我小人之心,我知道你那样不是为了看我洗澡,只是怕我摔倒、关心我而已嘛……”
孟宴臣觉得差不多了,对于她的自我检讨和给他的过度美化十分满意,毕竟他当时确实也是想看她洗澡……他终于抬眼看向薛杉杉,
“说话算话?”
“……”额
……
一夜过去,遮光窗帘把外面光亮尽数隔绝,屋内昏暗静谧。
薛杉杉缓缓睁开眼,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身在何处。下意识伸手摸向身侧,只摸到一片空荡荡的床单,忽然有种被全世界遗忘的失落。
薛杉杉坐起身摸到手机,选个抡着菜刀找人的表情包发给孟宴臣。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卧室门开了,孟宴臣修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