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这如疾风骤雨般的话语冲击得有些情绪失控起来:“你……”话未出口便被时茜如闪电般迅速打断。
时茜毫无惧色地立刻反驳道:“我怎么啦?世间有一个词语叫做‘以貌取人’。本爵这才刚刚踏入国子监的大门,甚至连半句言语都未曾吐露,您这位身为先生之人,却犹如那未卜先知的仙人一般,率先对本爵妄加评判,不由分说地给本爵扣上如此巨大一顶帽子,还振振有词地宣称做文章和为人处世绝非背诵几首古诗那般易如反掌,并且指责本爵自以为是、狂妄骄纵。可是,从头到尾本爵都不曾开口说话呀,又何来所谓的自以为是、狂妄骄纵之说呢?”
时茜稍稍停顿了十几秒后又道:“你这样哪里像个先生。来国子监学习若不是圣旨,我现在便会如那脱缰的野马般抬脚就走,跟你这样的先生学习,容易学歪了,我还怕我祖父的阴魂会如那索命的恶鬼拿着藤条满世界追杀我呢。”
朴祭酒道:“好,你贞瑾伯爵才华横溢,我才疏学浅,做不了你的先生……”
时茜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你别跟我说,我可做不了主。我说过我不来的,可圣上说这是圣旨,所以,你去跟圣上说吧。
要不然就凭你‘以貌取人,妄下定论’之举,我就不认你这先生,我就不听你的,我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