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过大多都是农户,最多就是被当地的地主压迫,可阮地百姓以前也是这么被压迫的,刚开始看的时候还能咬牙切齿,如今已经习惯了,就是看见了,也不过是叹一声“可怜”。
要说何不食肉糜,如今阮地许多长成的孩子,都不明白宋人为什么能忍耐这些压迫。
哪怕不逃,也要反抗呀!强龙不压地头蛇,难道宋国朝廷还能派大军镇压吗?
从宋国跑过来的大家公子和小姐也不是没有,但他们也大多不是受到了什么残酷的压迫,而是觉得阮地更自由,可玩乐的地方更多,又或是能更好的做学问,报导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如这一行人般真正收到家族宗法压迫的少之又少。
刘翠一马当先的走上台阶,看起来似乎颇有钱的模样,冲迎出来的跑堂说:“五个人,要个雅间,若没有雅间就算了。”
跑堂:“二楼还有雅间!”
雅间都以实砖相隔,轻易漏不出声,几人随着跑堂上楼,进了雅间,就是见多识广的陈牧也有些惊讶——雅间不小,除了圆桌外,不远处还有实木的长桌,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炉,小炉旁不仅有茶叶和水壶,还有几碟糕点。
刘翠:“坐坐,都坐,不用客气。”
她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几人的名字,毕竟是记者,于人情上再差也够用。
几人坐下后,刘翠才叫跑堂先上些小菜,只叫他们先垫垫肚子,正餐等说得差不多了再上。
等刘翠从包里掏出纸笔,陈牧他们就知道戏肉来了。
刘翠看向陈牧,她语气软和,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客气:“陈公子,你既然是官宦人家的公子,为何要出逃呢?可要知道,多数宋地的公子是不以压迫为苦的,因着心里清楚,他们如今是受害者,将来则是加害人,一时的痛苦是可以忍耐的。”
一上来就这么尖锐么?!
陈牧喝了口茶,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说:“也是因缘巧合的缘故,若不是月娘……不是家中要我成婚,恐怕也不敢做这样的决定,我也不是什么有识之士……”
刘翠点点头——她对于陈牧家中怎么逼他读书不感兴趣,百姓也不会感兴趣,更不会因此同情他,在百姓看来,读书识字在宋国是特权,他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