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了,还不知道怎么才能坐上,等进了城再去打听。”
四人没有在这儿多做停留,顺着水泥路走向新建的太原外城,这条路上也已经有了行人,路边还有小摊供行人们买些方便的冷食和水。
这一路前行,月娘她们也算见识了民间疾苦,离开临安之后,她们看到了田地间衣不蔽体的农人,看到了倒在田坎畔的小童,于是离开码头后,看到的阮地的一切,都显得格外不真实。
路上碰到的行人里,有农户或城里的百姓,他们的衣着几乎没有区别,都是粗布外衣。
但这起码是布!哪怕混了麻,里面大半还是棉。
且哪怕是最瘦弱的那个,脸上也有血色,与人说话时还能有个笑脸。
月娘看着自己脚下的地,又看自己的裙子,码头还好,许多从晋州或宋国各地过来的人都罩着外裙,可到了这里,就看不见穿裙子的人,哪怕路上的女人不少,可她们无论老幼都是只穿裤子,甚至有人穿的还是短裤,裤腿只到膝盖,但别人都视若无睹,似乎这是很平常的穿着。
她们穿的也多是草鞋——易得便宜,坏了也不心疼。
只有少数几个穿着布鞋。
这一下就显得月娘她们格外出众,这么热的天还穿得如此齐整。
月娘拉了下自己的衣领,刚刚在车里还不觉得,如今走出来,被阳光直晒,额头都晒出了细密的汗珠,有些后悔刚刚路过一个小摊时没有在那买上一把蒲扇。
背着藤筐的老人牵着孙女从他们一旁走过。
月娘的脚步慢了下来。
孙女蹦蹦跳跳,童声悦耳:“爷,我饿啦!”
老人牵着她,一边训斥一边哄:“吃过饭才出来的哩!也不晓得你随了哪个,这么能吃!等见了你爹娘,叫他们带你去吃好的,吃蒸肉,到时候你可得嘴甜,哄好你爹妈,晓得该说什么不?”
孙女:“我爱妈妈,我爱爹爹。”
老人笑道:“对喽——要哄。”
青杏小声说:“许多地方叫娘,都是叫的妈,不像临安,仿佛谁人都能当妈妈。”
孙女跑在前头去,假装在对父母说话,她摇头晃脑:“我爱妈妈,爱妈妈这么多——”
她用胳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