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最公正的人,那这个人就成了村长。”
麦儿忽然问:“我们信谁?谁就是村长?”
狗儿:“我可从未信过我们村的村长!”
阮响:“那我换个说法,你们信谁,谁就是皇帝。”
众人一愣——他们不觉得自己有这样大的能量,皇帝不是龙的儿子吗?皇帝生来就是皇帝,怎么能说他们信谁,谁就是皇帝呢?
还不等他们问出来,阮响又说:“倘若村子外有野兽,你们就需要年轻力壮的男人们保卫村庄,可这些男人们要巡视村庄,要阻挡野兽,没有办法种地,他们的口粮从哪里来?”
麦儿抢答:“我们给他们凑一凑!”
阮响:“可倘若到了冬天,野兽变少了,不需要男人再去守卫了,但他们已经错过了一年的耕种,这个时候怎么办?”
赵宜忽然明白了什么:“……不能不给。”
阮响冲赵宜笑了笑:“对,当你不得不给的时候,这些粮食就是税收。”
众人恍然大悟,不得不给的粮食,可不就是税收嘛。
阮响:“于是这些保卫村庄的男人们,就成了兵。”
赵宜忽然有些心慌,她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阮响的话,她一定不想听。
但阮响仍然说了,她说:“有了士兵,这个村子就成了一个国,倘若这时候村子里冒出了新的士兵呢?”
“两支不同的士兵,由不同的人统治。”阮响,“可村子里种地的人只有那些,一支能收到税,另一支就收不到,他们会怎么样?”
狗儿:“他们会打起来。”
阮响点头:“这就是战争。”
赵宜的嘴唇在颤抖,她看着阮响。
阮响终于说出了她恐惧的那句话——
“国,就是最大的暴力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