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州,路途遥远,不能持久,因此他必要速战,我却不妨缓战。若能逼得清州、大城燕军回援霸州,我可乘势取了大城,再断他粮道,燕军便不得不退。待燕人退兵之时,我再挥兵掩杀,必可大胜一场,收复霸州自不待言。”
孙翊话音未落,便听高欢高声道:“翼腾这话我却不甚明白,既要缓战,如何能逼得清州、大城兵马回援?依我之见,燕人既要速战,我便遂他心意,与他速战便是。我四路大军既已摆开,便四路齐发,与他正面决战就是。燕军纵强,我大郑禁军可也不逊于他,岂能惧他?纵然一阵不能胜他,也要打得他心惊胆战,到那时,清州、大城燕军自然回援。”
高欢前日兵败,心中憋闷,早想再战一雪耻辱,因此语意甚激。孙翊听了却不动怒,只不疾不徐道:“功肃,我军四路齐发,兵马排布燕人早已知晓,若燕人集中兵马,突击一路,又该如何?那时我一路兵马以寡敌众,只怕难以抵挡。若被燕人突破我防线,直趋莫州、河间,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