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盼头,日子就会过的很开心。
又是几日悄然过去,这天傍晚,暮色中的厢房被暖橘色光线填满,季一一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轻拍襁褓。
窗棂外飘来晚炊的烟火气,混着孩童细碎的鼻息,在檀木桌案投下两道交叠的剪影。当季成才终于合上那双过于清明的眼睛,季一一蹑手蹑脚地将襁褓安置在雕花拔步床上,转身时裙裾卷起几片零落的杏花瓣。
季一一支着下巴伏在案前,青丝自肩头滑落如瀑。桌上两只彩绘布老虎正歪着脑袋,红绳系着的铜铃在穿堂风里叮咚作响。而两只布偶中间,是一个相较起来,略显“丑陋”的黄皮耗子。
少女纤长的手指戳了戳皮卡丘的尾尖,忽然痴痴笑出声来,面颊染着三月桃花的粉。
床上传来窸窣响动。
季成才裹在锦绣襁褓中的身躯微微起伏,葡萄似的眼瞳裂开一线寒星。他望着少女单薄的背影,目光透过她发间半旧的银蝴蝶簪看着案上的玩偶,喉头滚动着半声叹息,眼神中透出一丝与样貌极其不符的无奈。
这般注视持续了约莫半盏茶时间,直到确认对方完全沉浸在布偶世界里,婴孩浓密的睫毛才缓缓垂落,在玉雪般的面庞投下两弯新月,呼吸声渐趋绵长,却暗合着某种玄妙韵律。
少女情怀总是诗。
老男人的情怀也,算是?
浪浪山。
暮云收尽时,浪浪山山门外的广场上却聚着团团火光。几十余名玩家围着篝火席地而坐,跃动的火苗在青玉砖上投下扭曲的影子。穿云纹道袍的叶知秋正用树枝拨弄火堆,火星噼啪炸开时,他突然将树枝指向人群中央。
“不是,老程,你这到底是咋想的,今天兄弟姐妹们也不躲你了,你跟我们说说,你这是来真的?”叶知秋一脸古怪的对着被围在中间的程序发问道。
玄色劲装沾满符灰,衣摆还燎着几个焦黑的破洞的程序抓了抓乱如鸡窝的头发,眼神飘向山门处的云雾缭绕,被这么多双眼睛死死盯着的程序明显有些不自在,但听到叶知秋的话还是有些嘴硬。
“听不懂你在说啥。”
“得了吧,天天撵着我们撺掇我们一起跑下山时候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况且你这几天在实验室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