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在碗中捞肉。
“那个……这鸡肉能不能给我留一点点啊。”陈婆子来到外屋,望着锅中的鸡肉,馋得不停地吞着口水。
丁氏抬头瞄了一眼,轻声问道:“想吃啊?”
听闻此言,陈婆子急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点了点头,“嗯!你真的愿意给我吃?”
她难以置信大孙媳妇会如此大度,不计前嫌,眼中充满狐疑。
丁氏对这个老太婆,可谓是没有半点好感,当年二叔被赶出家门,她可是“功不可没”。
公婆不待见他们夫妻,也少不了她的“功劳”,自己没搬出老宅时,她整天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如今两家已经签了断亲书,再无半分瓜葛。自然不会再对她有丝毫的迁就。
“当然……不可能。”丁氏的脸上写满了嘲讽,“如果馋得厉害,可以咬自己的舌头,那也全是肉,而且还自带咸淡呢。”
言罢,便继续埋头装肉,根本不去理会脸色异常难看的老太婆。
“你……你……怎会有你这般恶毒的女人!”老太婆气得浑身颤抖,半晌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丁氏嘴角挂着一抹冷冽的笑,冷嘲热讽道:“我怎了?不过是把当年你说过的话,还给你罢了。这鸡肉,我便是喂那阿猫阿狗,也断不会给你半块!”
她记得,安安幼时,看到弟弟妹妹碗中皆有鸡蛋,唯独自己什么也没有,那死老太婆当时说的话,可比这要难听百倍。
如今,也不过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了。
她这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昔日默默隐忍,皆因她们是相公的亲人。
而今两家已毫无瓜葛,自是无需再口下留情。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文生,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
陈婆子捂着胸口,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做梦都想不到,昔日那逆来顺受的丁氏,竟会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