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那处草原一望无际,绿色锦缎一样的草地上,东一片西一片的大地上散落着无数牛羊群马群还有乐驼群,崭新的毡房在草原深处生根,一片一片的一眼望不到边际。熟悉的牧羊曲在天空回荡,显得草原辽阔而深远。第一次来到这块草地上是冬季,再一次来到则是春夏交替,小双骑在马上,手搭凉棚,看向远处那一大片毡房,高喊:“乌汉大哥,我回来了!”
小双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看着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毡房,那股近乡情怯的感觉让他感觉极为特别,哪怕是红庙村,他都没有这种感觉,和乌汉他们相处的短短时日,让他有一种心安和归宿的感觉,那是一种心能放进肚子里,可以无限释放自己的感觉,好像是这片天空,没有阴霾,没有乌云,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澈透亮。
一片红云从毡房那边飞过来,然后是如千军万马一样有数百飞骑如排山倒海,绿色的大地震颤,天空的飞鸟如被惊动一般呼啦啦成片飞去。小双有点激动,他第一次从红庙村出来,第一次降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次喝到那一口奶茶那一口草原烈酒,第一次感受到毫无芥蒂的豪爽的关怀,第一次不用讲究任何条件就能调动那些热血汉子千万里奔驰,这一世,他第一次感受到人间美好的,就是在这个草原,这片毡房。
那片红云飞离了马背,带着无限的热烈和赤城降临在小双的马背上,那张青春洋溢的面孔,与草原姑娘截然不同的白皙面庞和那对抑制不住的泪光扑面的黑眼睛,不能仅仅用高兴来形容,而是用那些极尽描绘思念用语也不能表达万分之一的词汇来形容此刻那张面孔所表现的激动。没错,珠珠,乌珠珠,十七年,四岁和二十一岁的珠珠,他的小双哥哥出现的这两次,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两个时刻。
小双看着眼前的红衣姑娘,两人面对面坐在马背上,然后,姑娘扑到小双怀里,痛哭流涕。
小双在那个四岁的小姑娘的心里留下了一颗种子,那个小姑娘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忘记过那个小哥哥,岁月流转,小姑娘变成大姑娘,唯一不变的是那个留在心里的影子,一个当初留在她稚嫩心灵的种子,如今已经遮天蔽日,再也容不下别的一丝缝隙,哪怕是一缕阳光。
小双摸着乌珠珠的脑袋,拍着她的后背,又闻了她的额头,笑道:“小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