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过家。进屋未敲门,杨玄过狼狈的从媳妇身上爬起来,刚要发火,看见木先生一样一样的拿出菜摆在炕上,又拿出一坛酒,立马喜笑颜开,替媳妇遮盖上衣襟,笑道:“先生要用这菜这酒换换口味?”
木先生坦然的坐在炕上,笑呵呵看着杨玄过,又掏出三个杯子一一斟满,示意喝酒。
杨玄过毫不客气先干了一杯酒,然后拿起另外一只杯子塞进媳妇手里,喊道:“不喝白不喝,木先生可不是一般人,喝了他的酒,哪怕是陪他睡一觉也是占便宜的!”
木先生笑道:“兄长开玩笑了,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何况庄里庄乡的这么熟,小弟也下不去手啊!”
“兔子专吃窝边草,白吃谁不吃?我是大方的,就算是穷,有一文钱也舍得拿出来,何况一个女人,这辈子爽了,下辈子还不知道让谁爽呢,捧在手里的,也不见得就是自己的!”
木先生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与杨玄过碰杯喝酒,女人悄悄下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两人喝的痛快,不一会儿便脸红脖子粗,说话也逐渐尽兴起来。木先生道:“杨兄长还是有些本事的,就拿过阴这事来说,别人不信反正我信,人神鬼三界殊途,但是总有一些能人能沟通三界,像串门一样简单,兄长就是这样有本事的人!”
“那是!”,杨玄过一拍木先生肩膀,有豪气干云之状,喝一口酒又吃了一口菜,抹了抹嘴,说道:“何来鬼?只不过是人的另一种形态罢了,不在这个村,那也是在别的村,人死了无非离开了这个村去往另外一个村罢了,别人看不到,我却能看到,就如同两个村庄,只要你能跨过去,就能到另外一个村,能看到他们,能看到一些事情!”
木先生感到如遭重击,脑子翻江倒海。
“那边是什么样子?”
杨玄过干脆举起酒坛,仰脖大口喝酒,然后重重将酒坛放在炕上,袖子胡乱在嘴上一抹,道:“就如同十里不同景,那边也是五花八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居家过日子打打闹闹的,花开花谢春种秋收的,搞破鞋的拉帮套的应有尽有,衙门牌匾高悬,巡游力士游街,一条大河波浪宽,奈何桥上徒奈何,彼岸花开,拴马石栓高头大马,独轮车车轱辘吱吱扭扭,黑雾重重,阳光明媚,山峰高耸,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