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轻柔的波浪微微摇晃,时不时被溅起的浪花惹出阵阵轻笑。
二十米开外的沙滩伞下,赵天宇和火狼慵懒地陷在白色躺椅里。
墨镜遮挡了刺眼的阳光,却遮不住两人嘴角惬意的弧度。
小紫旭像只胖乎乎的企鹅蹲在父亲脚边,肉嘟嘟的小手专心致志地堆砌着沙堡,时不时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叮\"的一声,火狼用打火机撬开冰镇啤酒的瓶盖,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上凝结出细密的水珠。
\"给。\"他将酒瓶递给赵天宇,目光却追随着远处詹娜跃入海中的身影,\"上次这么放松,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赵天宇接过酒瓶,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微微的苦涩。\"呼——\"他长舒一口气,目光投向海天交界处,\"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火狼闻言轻笑,墨镜映出远处正在给孙媛媛编贝壳项链的倪俊婉:\"能让你这个称霸一方的黑道枭雄走神的,除了老爷子老太太还能有谁?\"
赵天宇没有接话,只是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着酒瓶上的冷凝水。
前世做辅警时总嫌母亲唠叨值班太累,如今叱咤风云却连陪父亲下盘象棋都成了奢侈。
那些被随手挂断的电话,那些总说\"下次再说\"的陪伴计划,此刻都化作细沙从指缝间溜走。
男人的一生像一场无法ng的戏,披着不同的戏服赶场——他是父亲,是丈夫,是下属,是上司,每个角色都要演得滴水不漏。
唯独\"儿子\"这个角色最简单,台词都不用背,可偏偏多数人连这场戏都演得敷衍潦草。
年轻时总嫌父母的叮嘱是唠叨,把他们小心翼翼的关心当作理所当然的打扰。
中年时像陀螺般围着事业家庭打转,给家里打电话成了日历上被不断推迟的待办事项。
等终于读懂他们欲言又止的思念时,电话那头往往只剩下忙音,连声\"对不起\"都找不到收件人。
原来最轻松的角色最难演好,因为观众永远坐在最暗的角落,却给你最亮的追光。
\"叭叭!\"小紫旭突然挥舞着沾满沙粒的小手,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