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还有很远很远,现在都连成一片了。”万文卿看着窗外,感慨万千的说道。
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京畿的变化之大,让二人有些触景生情,当年离开的时候,虽然称不上破败,但远没有现在繁华。
“我入京后,要去解刳院看望一位故人,你们两个人就不要去了。”王家屏看着两个弟子十分确信的说道。
伍维忠眉头一皱的说道:“范应期吗?老师,你天天在广州府装糊涂,到了京师,也可以装一次糊涂,范应期的问题不小,和他产生瓜葛,对老师不好,他关在解刳院里,你去看他,陛下怎么看你?”
“老师,装一次糊涂吧,就这一次。”
王家屏叹了口气说道:“对,就是他,我其实在入京的路上也在犹豫,犹豫再三,还是要去,不去麻烦更大。”
“不去麻烦更大?”万文卿眉头紧皱,这话让他有点糊涂。
“我和他是好友,无论我去还是不去,都是问题,两害取其轻吧,因为我不去,就是不信不义,朝中的那些个道德的卫道士们,就会对我口诛笔伐,我倒是不怕他们,但我不去,就说明我有问题,这才是最难过的关。”王家屏叹了口气,这个范应期不检点,连累了他。
王家屏看着两个弟子一脸迷茫的样子,叹气的说道:“我知道伱们不明白,我不去说明我在怕,怕什么?怕牵连到我身上,说明我心里有鬼,我问心无愧也会变成有问题,所以必须要去。”
“去了可能会牵连,不去必然会被牵连。”
大明的科道言官最惹人厌的就是诛心,你不敢去看望故人,就是怕引火上身,就是心里有鬼,就是有问题,至于问题是什么,你倒下了自然就暴露了!科道言官的思维,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万文卿思索再三说道:“去之前,还是先找一趟党魁吧,让他拿拿主意。”
“王崇古已经在逐渐舍弃晋党了,虽然大部分的晋人都没有察觉到,但我看出来了。”王家屏两手一摊,对王崇古的转变,他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崇古抛弃晋党。
晋党,快散架了,就在王崇古死后,没有出来扛旗的人,那晋党就会分崩离析,一如当初的严党、徐党,都会投奔他门,但半路出家当和尚,哪个庙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