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感慨。
这殿中诸修虽早已对陈珩俯从,但唯有在今日的分土别地过后,这上下之间才真正定下名分,他们也才算彻底投入陈珩门下。
而他们身为门客臣属,有功时候自然可从中获益,还能以陈珩名头来震慑周边大小势力。
但平日里,却也不会光拿好处而不出气力。
定期上缴供奉、作爪牙耳目之用种种是应有之义。
若遇得法旨降下,便是要从战征讨、威猛奋战。
譬如藤萝之附巨木。
二者之间,说来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干系了!
而对于终傍上了陈珩这座靠山,蔡庆实则欣然,只觉是出了戊灵派后自己撞上的又一桩好运道,但他心头忧虑,却也是另有隐情,真个难以放下。
便在这样的复杂心绪下,晃眼间,便是数盏茶功夫飞逝而去。
此刻在圈点已毕的舆图被力士重新撤下后,随陈珩一个稽首,殿中诸修也是纷纷郑重回礼,出了大殿,又兴致勃勃攀谈起来,说些各自分得的土地多寡、灵脉好坏。
而蔡庆也懒得理会一旁蔡璋,只同汪纭、董渠几名同道客气一句,便径自驾云回了居室,一副心神不静模样,待到了晚间,更是在蔡璋讶异视线中,纵身飞起,眨眼不见了踪迹。
“此事……也不知老爷能不能允?”
按下云头,在陈珩殿外等通传时,蔡庆揪着花白胡须思忖道。
不多时,待他随童子来到正殿上,只见陈珩与薛敬两人正在对弈,棋盘上黑白两色交错,侵杀攻守,各有章法。
蔡庆本不欲扰了这两位兴致,只垂手立在一旁。
后被请上前,在好一番斟酌过后,蔡庆还是说出了心头忧虑,期盼看向陈珩。
“蔡真人恐真武山的那位金宗纯上前报复,故而心忧?”
薛敬沉吟片刻,道:
“也有道理,那位武道金身这次来葛陆可是吃亏不小,理应有所防备。
不过前番在同真武山商量补偿时,我等已是特意请崔钜许下承诺,所谓葛陆事,葛陆了……”
薛敬看了蔡庆一眼,宽慰开口:
“我想金宗纯纵再不忿,也不至于违了承诺,否则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