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乔蕤,斟酌半晌,道:
“你呢,你又意下如何?”
乔蕤低垂下头,向陈珩深深一拜:
“恳请师兄活我一命……”
……
密雨如针,把窗框吹开了一角,溅了不少雨水进来,滴滴答答。
屋中短瞬得沉默了下去,没有声音作答。
乔蕤惨白着脸,心跳有点乱,似难以忍受如此静谧氛围,抬起脸,两人目光对了一下。
“你信我?”
陈珩道。
“我信师兄!”
乔蕤用力点头。
在陈珩来到长嬴院修行时,她曾接到过金鼓洞的来信,也正是因那封信笺,她才会特意从白商院赶来金庭山,去看陈珩在白石峰上邀战众世族。
她未必会信陈珩。
但却从来都不疑乔玉壁……
虽说现在还远未是山穷水尽的时候。
世族之间相互联姻是常事。
即便乔鼎投向玉辰派的立场甚是坚决,但也还是有不少世族的姻亲,且他交游广阔,故旧门生也从来不少。
真要寻个托庇之所的话,绝不至于是寻不到……
但在生死大事面前。
乔蕤不信,也不敢去信那些人……
这时。
她察觉到陈珩在盯着自己,心中虽是忐忑,但还是绷着小脸,回望过去。
主座处的那人靠在椅上,目若幽火,眉宇清正。
一身白衣正如窗外的暮雨般,凄清孤冷,无端让人联想到寒潭鹤影,溶溶冷月。
“好。”
片刻之后。
斗室之中,陈珩静静望她,忽得笑了笑,声音平静:
“既你信我,不嫌我修为低弱,那我便尽我全力,护你月余!若你的家卷能赶在流火宏化洞天开启前接你,自然再好不过,若要稍晚……”
“我愿随师兄一起去洞天里!”
“我身上的麻烦可不小。”
陈珩摇头。
“总不会比现在更坏了,师兄……我虽功行不深,但放风守门,端茶送水之事,还是做得的。”
她苦笑:
“请恕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