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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尔等既心中有数便好,我便不多言语了,关于如何处置那个陈珩,我还尚要去问问监院的意思。”
言罢。
他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清烟直往北面而去。
“你……”
在谢羽离去后。
谢棠刚欲开口问询,便被谢晖斋摇首打断。
“如此下去,只怕我等皆是大祸不远矣!”
沉默片刻后。
他叹息道。
“大祸不远?只因那个陈珩?”
谢棠挑了挑黛眉,神情不屑:“道子君尧离死不远,上宗那对公输兄弟,之所以出手,纯是因为同应元真君的个人恩怨,而至于所谓的米景世之流,虽想要庇佑,却也只怕是有心无力,难道他还敢跟谢家翻脸?
我等是以堂皇大势来压他、杀他!一切皆在法度之中,又哪来什么祸患?你方才那话,实是蠢得过分了。”
“就算不是这个陈珩,也必有后来者。”
谢晖斋先抬眸向四下瞥了一眼,才道。
“你的意思是?”
“谢应元的恩怨,同你谢棠,同我谢晖斋,同那万千的谢家人,又到底有何干系?我能够享有今日之尊荣,乃是父祖辛苦打拼得来的,可同他首阳山谢应元并无半分干系,亦不曾沾他谢应元半分光彩!我只欲好好双修,凭什么要为他的恩怨,去打生打死?!”
“……”
谢棠听得心头一惊。
谢晖斋此时的语声中,再无往日的慵懒随和,只藏着一股深深的恼恨和不甘,似是积怨已久!
她慌乱转头,见四下并无闲杂人等在此,才稍松了一口气,定下心来。
而这时。
谢晖斋已是转身就走,不顾谢棠的呼唤,连头也不回。
……
……
另一处。
谢羽的遁光才方临近一处绿瓦金顶的宫观,便见一道烈焰自宫观外飞出,其势汹汹,如若天外流火!
“这是……这好似是汜叶卫氏的火龙大遁?”
谢羽心头一动,猜中了烈焰中那人的身份,只是不待他出言呼唤,那烈焰便转瞬就掠破了重云,不见踪迹,遁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