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风兜,灵光萦绕,灿似霞彩。
旁者观之,如若天宫神女。
只是她眉宇顾盼间偶有一丝骄矜之色流出,甚是冷傲,叫人不敢接近。
见中年道人良久沉默,彷是脚下生根了一般,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男子倒还好,只是懒洋洋抱着双臂,头一点一点,同样不发一言。
女子却是已等得有些不耐了,将一双凤眉挑起,道:
“这个叫陈珩的究竟存有什么神异?能够让族叔如此失神?”
“你们——”
女子这一声问,直让中年道人如梦初醒一般。
他眸光一沉,转身向后,缓缓看向两个出色的族中子弟,澹声道:
“谢棠,谢晖斋……你们觉得此子如何?”
名叫谢棠的女子闻言将目光转向一旁那个正闭目假寐的男子,脸上隐隐闪过一丝莫名之色,没有率先开口。
直到中年道人又唤了几声。
那谢晖斋才恍忽回过神来,打了个哈欠,将睡眼懵懂一睁。
“竖子!竖子!我这几日有事外出,不能在你身边看顾修行,你却又做了些什么?”
见谢晖斋这副十足的惫懒模样。
中年道人面皮微微泛青。
他名为谢羽,乃长右谢氏的出身,现今在长嬴院中担任三大上师中的度师一职。
在知悉陈珩要落籍到长嬴院修行的讯息后,谢羽先是不信,只以为妄言,直至亲眼得见了金籍上的名姓后,才转为了惊疑和讶异。
而之所以今日特意带谢棠、谢晖斋这两个他最看重的族中子弟来此,也是出于料敌机先的用意,欲教两人一些道理。
唯有事先在心中存了准备,日后或真个对上了,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可见着谢晖斋的睡眼惺忪。
谢羽预先的腹稿都被坏了泰半,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一时面沉如水。
“修行,修个什么?左右也不是三两日就能够得证无上金丹的……一张一弛之道,才方是天地正理,族叔又何必逼迫过甚呢?”
谢晖斋嘻嘻一笑,不以为意道:
“小侄还能做什么,不过也只是吃喝玩乐,寻常故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