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量颀然,长眉修目薄唇,若旁人以目视之,自是有一股凛冽锐意,要割面而来,叫肌肤都狠狠发疼!
虽同样是生有天人之表,具希世之俊美。
戴金冠者却让人分毫不敢亲近。
连倾慕之心,都极难生起……
“不愧是‘神水真金,妙绝仙种’!不过,但从这皮相上来论……你们这一家虽都生得极俊,但还是皆比不得陈珩那小子。”
面对陈元吉目光中并不掩饰的冷意。
通烜道君却不以为意,他只托腮观望半晌,便笑道:
“看来,我倒是收了个好门面呵,日后带出去,也不丢人了!”
“你堂堂三界亚君,为了行事,竟也是这般不顾手段?”
陈元吉抬眸同通烜道君对视,目光中毫无温和之态。
片刻后。
他终还是转了视线,沉声问道。
……
陈元吉自向空空道人那处讨要来了“廓虚宝船”后,便是昼夜不停,一时一分都不敢松懈,径直往胥都天这处奔赶来。
唯恐稍误了日期。
便会平白害掉陈珩的一条性命,让他死在地渊之内。
可待得他总算是来到胥都天。
却还未穿过罡气层,同陈婴知会一声时。
便有一口罗天大袖延展出无穷远处,倏而杀来!
将陈元吉连通那方“廓虚宝船”,都给收入了袖中的内景天地,困锁其中。
彼时。
东斗六阳葫芦所化的那小童来见通烜道君,求他出手救命时。
见得通烜道君袖中隆隆发出大声响,如是万马奔驰也似,星火如飙,震耳欲聋。
那正是陈元吉在出手,欲破去通烜道君的法术。
但一位已然合道的大神通者,终不是陈元吉所能力敌的。
不能撼动,亦是在常理之中……
……
此时。
通烜道君忽双手一拍,摇头轻笑道:
“勿怪,勿怪,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困你并非老夫本意,我若不如此施为,只怕陈珩此子便要被你给带去郁罗仙府了。
那样,岂不是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