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还非得要辩解一番,才能相信,倒实是老成持重之举了!”
米景世摇摇头,道:
“那陈珩应当无恙罢?”
“有我等出手,自然无恙,那几个执事还未带着搬山力士们入谷,便已被擒拿了。”
公输育朝公输隆使了个眼色。
公输隆顷时会意。
他嘿然一笑,五指箕张,将手轻轻一摊。
但见他掌中有山有水,风景渺绵,走兽、飞禽栖居其中,更有无数金玉矿藏。
草木生焉。众木立焉——
于公输隆掌中,赫然是一方甚为宽广的小天地。
里内五行有序,四时有分,天圆地方,本乎阴阳。
而米景世定目细细观去。
但见一处湖中小岛上,正七仰八叉躺倒着几个身穿执事服样的道人。
至于那一班足有百丈高的搬山力士,则是被一根根细小金锁,吊拿在天中,两眼翻白,同样昏厥不醒。
米景世直到见了这一幕,才算是真正放下了一颗心,将浑身气机重新抚静。
“你……”
他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言语为好。
半晌后,才叹道:
“贤兄弟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偶在云中,才或露一鳞半爪,怎会忽得插手这等事务,恕老朽愚钝,我着实是不明。”
“陈珩同陈蔚亦是一样的出身,是道子必要看顾的人,救下他,便等若是道子结下了交情,何乐而不为之呢?”公输育拍手笑道。
“再且,首阳山的谢真君终是世族的出身,若无意外的话,独辖一方别府道统,于他而言已是极致,再升无可升。”
公输隆同样笑道:“两弊相衡取其轻,两利相衡取其重,是得罪道子?还是要得罪世族出身的谢真君?我等心中自有考量!”
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且甚是诚恳,仿佛出于真心。
但米景世听在耳中,却只是于暗中微微一哂,并不相信。
若依常理而论,倒的确是如此了。
一个道子。
一个派外别府的府主。
要在这二者做权衡,哪怕仅是稍一犹豫,亦是蠢得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