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眸底忽略过了一丝考量之色,心下思忖起来。
虽说世族中人实难被八派六宗真正引为腹心,触不到门中正权,这已是暗地里的心照不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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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年拜入中乙剑派后,能够得授三大剑典中的《三光九变剑经》,实也是历经了千难万难,重重考验,好几次都险些身死。
最后还是掌门力排众议,亲自焚香祷告,向几位道君请示后,才得以功成。
但乔葶既有此志气,他身为长者,自也不会去故意挫她锐意。
不过想起乔葶。
她被封存于胎玉许久,近年才得出世。
自己重伤在身疏于管教,又养成了她娇蛮任性、无法无天的脾性……
若她还如在金鼓洞一般时肆意妄为,到时去了赤明派,难免会惹出祸端来。
“她方才说起卫令姜,此女的师尊,似是拙静真君,同魏师弟向来交好?看来我还需修书一封,提前同这对师徒打个招呼,以免到时候又生出龃龉来……”
乔玉璧微微摇摇头,将目一闭,又重新入定修持了起来。
深邃地窟中。
茫无边际的浊潮阴流被他意念一引,俱翻腾起来。
声势宏大至极。
如是欲破开地渊!
击天而上!
而这骇然动静直至数日后才方稍缓……
此刻。
乔玉璧忽缓缓收了一身玄功,从入定中退了出来,若有所察。
他将法目睁开。
正望见一只“去浊金船”正于金鼓洞内扶摇直上,悍然破开沿行的森森浊障,自主循着路径,去往地面。
而金船内。
陈珩盘坐于蒲团上,手里托着他命崔竟中转赠的那只遁界梭,在与器灵做言语。
只是任由他如何呼唤,遁界梭器灵始终也不露面,只偶尔不咸不澹地应几句。
对于陈珩的那些问话,也只是避重就轻。
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言语时。
索性就胡搅蛮缠、插科打诨地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