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您还活着!”
这一声喊得几乎泪往上涌。
对于那个噩梦之地,王逸不知多少次于睡梦中绝望地发现自己又回去了,那种真实感甚至令他质疑当下委身的才是梦境,真正的自己或许根本就没有从那座山里走出来······
即使醒来后大汗淋漓,跑去打开冰箱猛灌冰水,可一旦后半夜再入眠,那种恐惧和无措,依然会在下次入梦瞬间席卷全身,让你辨不出自己在梦里。
以至于后来每当他察觉出梦境的地表有坡度、或是周围萦绕着雾气,便会立刻猛扇耳光让自己清醒。
那个地方他唯一主动挂心的,就是困在八合目地宫里的那些村民,他们究竟有没有活下来?
这个疑问,没出山的时候根本来不及考究,出山之后更是无从下手。
于是乎眼下,王逸并没有因为这些人过于现代化的着装而感到惊讶,相反,从山上下来投入当下社会,这并不为奇。
“秦伯、那后来您和村民们怎么下去的?可是、 又怎么会在这儿······”
“想跟我攀关系啊,别耍你的小聪明。”
······攀关系?
有些木讷:‘是说我吗?’
他知道自己情绪激动,只是激动的似乎只有自己。
老人看过来的目光明显是在看一个外人,眼里不掺杂任何波澜。
“说你演的吧、瞧你这嘴张的······啧,那就遗憾了,我还真不是你口中那位,你认错人了。”
“认错····可你····”
这个人和秦伯五官分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原本他想说‘可是你们长得一样啊’。
但当王逸对视上老人的那双眼睛,呼吸骤然停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心也逐渐沉到了谷底。
——没有白茬茬的翳。
那双眼睛里,没有白茬茬的翳。
“怎么了?”江水淼问道。
王逸没有说话,僵硬的由着围上来的三两人拖拽着前行。
两人被这一群人绑了手脚带进深处点了油灯。这时那药水的效果已经基本散去,身体略麻,但勾指歪头这种程度已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