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在小道或者土路查探,本身就如同自投罗网。
而如果有他们这样稍微聪明些的外来人反其道而行之,鸠占鹊巢地进入这些村民的家中,由于内外亮度差异过大,这些外来人也很容易一不小心就站在屋子里向外观望,然而这就又掉进了村民设计的第二个陷阱里:你以为是自己在观察外面的情况,殊不知是几百双眼睛一下子就发现了屋子里的你,从而一下子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抱歉,是我唐突了。”
文姿仪没有责怪他:“我没有怪你,本来我们也该走了。一楼的鱼人体型不大,明显不是自己一个人住,它的父母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它,很难保证不会回来找,只是······”
文姿仪看到下面河道中密密麻麻的鱼人在抓到程梓粟后都从河水深处逐渐浮上水面,然后又一个个消失在了程梓粟刚刚被迫‘跳水’的地方,头皮一阵发麻。
“这河流中,似乎还有什么蹊跷······而且那个姑娘被带走,想让羽田他们进来,我们只能自己跑一趟了。”
说的简单点,是自己跑一趟,但其实上等于是需要他们中的一个想办法睡着后飘出去,另一个则要全程守在拱桥附近留意这边的敌情,哪一件都不是好办的事。
“通风报信的事我有法子。”文姿仪好奇的看向他时,王逸戴着手套,逮起来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抓的老鼠,惊得文姿仪睁大了眼睛:“刚才在田里趴着的时候,这家伙想从我脚边溜走。”
王逸说着把中指架在大拇指的指腹位置,“啪”的一弹,那只田鼠biu的就不省人(shu)事了。
他找来一小块布,还有刚才在床头发现的断掉的半截钢笔,在那块布上奋笔疾书,写好了绑在老鼠身上。
文姿仪有些怀疑地问:“你要把这田鼠推出去?能行嘛?”
王逸的声音听上去倒是深以为然:“我们给它找一叶扁舟,推它出去,可比推咱俩出去容易多了。”
文姿仪摆出一副‘那好吧’的表情,末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叫住他:“把笔给我,我加两笔,羽田健一就不会生疑了。”
王逸闻言大喜,把笔给她,文姿仪果然又嗖嗖写了几笔。
他有些好奇:“你写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