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后排中间坐着一个小孩,看样子不过两三岁,虽然在哭,但是模样可爱,头发后面有一个大大的白色蝴蝶结飘带。
文姿仪心中暗暗有感:这······是江水淼小时候的样子么。
车上的大人呢?
她继续往前走来到了车头的位置,第一眼没看出什么,然后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两个前车轮明显是爆胎了,看破坏的程度以及两边损伤的相似性,像是被扎漏的。
文姿仪望向车来时的方向,果不其然,挺远的地方,地面上有两道路障,应该是预先在那里摆好的,很不起眼,寻常司机看来应该会以为是减速带,等车开上去就不受控制了。
懂了,让这辆车抛锚在这荒郊野岭,是有人刻意为之。
文姿仪揉了揉肩,正想着怎么回到江水淼的那个‘家’,目光无意间一瞟,后脑勺突然凉了一截。
就在自己身后三四米路边的地方,有什么黑糊糊的东西正爬过来,看轮廓,像爬行动物,再打眼一瞧,好像是个人。
文姿仪脑子发懵,下意识就促变重瞳,却发现重瞳好像早就是开启的状态。
两三米开外,能看出是一个中年男人满头血污地在地上挣扎,双手的指甲里满是泥和血,一下一下正往汽车这边爬,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这男人腰部被砍了一半,上半身连着耷拉一半的下半身,腰间大面积出血不说,还以一个极其扭曲的角度连带着,随时都有可能断成两半。
这场面,看得文姿仪也有些头晕脑胀。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她蹲下身子在那男人跟前,这种伤势,人必然没救了,但是如果他有什么要传达的,还可以······
然而下一秒,那男人的头竟然顶进了文姿仪的大腿里······
她这才明白,自己只是被送进来‘看戏’的,不在一个时间、不在一个位面,谈什么沟通交流、帮忙救命呢?
男人还没爬到车前盖,土坡下面骂骂咧咧又上来两个人,这两个人都高出文姿仪一头,面目可憎,一人手里把着柴刀、上面滴落着哧啦啦的血珠,另一人肩上扛着一位衣冠不整的女人,看样子早就昏死过去了。
“男的杀了,女的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