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方位和正反后拾起,调侃而打发时间似的走向那枚离着远一点的铜钱。
“让我瞧瞧,这个方位是在什么卦象上呢?”
这一次他起的是事中占,这种占法最是无可奈何,所谓事中,即没有准备、突然遭遇,因此也没有什么可转之机,大多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王逸弯下腰去看那枚铜钱——
怎么会?
他转过头又去看自己刚才捡拾前两枚古币的位置,脑子里不断地回味和检查自己走过来的这个方向,莫不是自己处于疯癫的状态中,有什么过程拧巴了?出错了?颠倒了?
第三枚铜钱是阳面,如果对应前两枚的落位,命数上是一个模糊的‘生’的格局,而此前他在出发日本前、爬山过程中、包括上了八合目之后的每次事中占的时候,卜到的都是尖刀悬头的‘死’局!
卦象是什么时候变的?为什么变成生了?这个生指的是他们中的谁,是自己、还是姿仪他们那一路?
王逸体内的血液越来越上脑,他此时由于疯占的缘故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但是他清楚的明白一点,就是卦象似乎有变,但是这个模模糊糊的‘生’并不能确定是哪一边。
王逸在疯占的状态下,第一次后背生了汗:这个‘生’所指的如果是自己,那岂不是说明,魍魉追得是另外一侧?
那姿仪他们······
如果这个‘生’指的是文姿仪他们有了生路,那就能确定魍魉是向着他这边追过来了。
无论如何,王逸回过神来,他继续往前走,准备将第三枚古币捡起来回收。
只有当所有占卜用具回归到占卜人手中,这一次卜算才算行之有效,至少这是个半生卦象,不是坏事。
然而过了一两秒,王逸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子并没有前进分毫。
‘怎么会,一直不都是身轻如燕的么?’
王逸诧异地看向脚下,头灯的光亮打得清楚,自己鞋底的橡胶气垫边缘,有几多微不可见的冰花子。
他的脚没有挪动,原来是因为鞋底被和这脚下的山路冻住了!
······等一下,冻住?
陡然间,瞳孔和心脏都猛地一缩:
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