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难度的圈再接上一个圈。
然而在朋友的赞扬声里,周围突然间光景大变,一下子什么都听不到了,耳边只剩下嘟噜嘟噜的水泡声,而她就像是打了麻药的哈巴狗,扑腾也扑腾不出一下。
跌入冰窖,就是这种感觉。
文姿仪将右手抽出,迅速又换左手下去。
两边一激,左右手都已经通红,当她左手实在难以坚持向外抽出的时候,却是发现手背和冰冷的杯面竟然粘上了。
一声闷哼,左手吃了痛,但好在是把手拔了出来。再看水壶里侧,终于是多了些融化的冰水,文姿仪哆哆嗦嗦地将它们倒进了第四口铜鼎,只是依然还差着一口。
这样将冰块温热融化的速度太慢了,文姿仪摸到兜里还有一张硬家伙,掏出一看是王逸那张沾了血渍的指虎,于是灵机一动,迅速将这玩意戴在手上。
“嘭!”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会儿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还谈什么轻如薄翼的行动来避免打草惊蛇?
文姿仪戴着指虎哐哐砸击水壶内表的冰块,将一众还未冻得结实的冰碴子凿得水晶飞扬。
有效的!这样可行!再多来几次的话······
剑阁里传出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突然有一股大力一把就抓住了文姿仪的头,往前用力一扽,文姿仪的头发牵扯着头皮痛得泪如雨下,混乱中她不忘左手胡乱抓了一角祠台的边檐,同时右腿抵住了墙面。
她已经半个身子都离了地面,左手一松,不知道要被拽进哪里。
但不用猜,即便是傻子也能感觉出头皮吃痛的那个方向,赫然便是身前的鬼牌!
是魑想要把她拉进鬼牌里!
头皮三千青丝的激痛之下,文姿仪右眼的瞳光闪过一抹青绿的幽光,左臂一侧的劲力陡然间好似由左心房的位置源源不断地加码上去。
再一次阴差阳错地借到了,这是史上重瞳的拥有者项羽的神力。
然而似乎还是坚持不了多久,左手把着的祠台边已经微微弯曲变形,文姿仪保持着双脚离地,右脚踩着墙跟,左手把着祠台,右手用水壶够着人鼎的古怪姿势。
必须······把水壶里解冻的水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