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从包里拿出一沓黄纸平摊在茶几,再到玻璃窗前的鞋柜台面上点了三柱高香,顺便检查确认了大门锁好,这才捏了一杆毛笔坐回沙发,安安静静地画起符咒。
一沓黄纸画完,三柱香也即将烧尽了。
王逸此时已是又困又乏,画符本是一件极耗精力的事,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又确实需要,原本应该等到白天再来作画。
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身子缓缓倚向沙发背,看鞋柜上松软的香灰像此刻的他一样不堪重负,一束束滑落下去。
这时,香灰滑落后未燃尽的香火高度勾出了一个不经意的轮廓,看着有点像一支放大的火柴棒,残余的香棍像火柴棒的身子,而那椭圆形的火柴头则是······
刹那间,王逸顿时睡意全无,他看得清楚,那所谓的火柴头竟是约莫百米之外站着个人!
那人站得极远所以看着很小,在特定的视角下,他刚好和剩余的香火芯连在了一块,看上去像一根火柴。
王逸假装没有察觉,依然做出疲累的姿态,打着盹,不一会儿就把眼皮阖上了。
他微眯着眼睛继续观察那人,30秒,如果30秒对面一动不动,基本上可以确定对方也在打量屋内的情况。
王逸心想,这个人会是谁呢?
——高威?
——藏匿于暗处的青山?
——还是今天进山的其他登山客?
一时间,王逸觉得这三个选项都有可能是,也都有可能不是。
他眯着眼睛尽可能远眺,尝试去捕捉那个人的特征,可惜还是太勉强了。
要是文姿仪在他这个位置就好了。
她要是开了右眼的重瞳指定能看到点什么。
但现在叫醒她和自己换座位已经不现实了,而且那人站得位置偏高,屋内的蛛丝马迹都能尽收眼底,自己再想靠小聪明耍手段很难不让对方起疑。
眯着眼睛又盯了一阵,对方似乎也很保守,没有挪动位置。
王逸不再管他,姑且决定好静观其变,安心打起盹来,每次醒来他都会往那里瞄一眼,就这样大概是第五次的时候,那个人不见了。
这人能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从明天开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