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微红,被烛光映亮的黑色瞳孔仿佛荡漾着氤氲的黄色光泽,迷离而妖冶。
丰盛佳肴还未过半,那壶果酒却已经续到了第二壶。
果酒香甜可口虽然度数不高,但对于从未喝过酒的夙墨渊来说还是略微呛喉,随之便越喝越上瘾,不过几杯下肚就沁红了脸颊。
他妖孽俊美的容颜不再苍白,狭长的桃花眼半眯半蒙,眼尾染上一簇醉态,艳到极致,也妖到极致,他殷红的薄唇微张,飘渺模糊的目光直直看着眼前女子。
“娇娇姑娘”夙墨渊醉眼朦胧,唇齿呢喃。
不知是醉意涌上心头,还是按耐的情绪到达了顶点,大脑稍微松懈下来,他就克制不住脑中的想法开了口:“近日多谢姑娘相助,姑娘的恩情我却无以回报”
他默声停顿:“这是我母后遗世前留给我的物件,若不嫌弃还请娇娇姑娘收下,日后若需要我,姑娘可随时用此簪作为凭证,我定当为姑娘全力以赴”
说话间他从袖中拿出一支纤细的小簪。
簪子的样式普通,唯一看着值钱的便是镶嵌在顶端的翠绿荷花。
这样平平无奇的细簪竟是皇后之物,娇娇拧了拧黛眉,不由得想那养育他的皇后娘娘是个怎样的女子?
“七日近身相处,相公却还是这般生分,真叫人家难过啊~”她语调埋怨,蹙着眉头,听不出多少生气的成分,可还是让少年无端的感到有几分束手无措。
霎时间,他攥紧细簪不知该要如何解释。
他嘴笨不知怎样和女子相处,又多年不曾与外人交流。
眼前女子是他黯淡无光的生命里的第一束阳光。
他迷惘,垂眼盯着细簪难掩失落。
母后留下的物件有许多,几年前他思念母后太深,原想睹物思人,但他去过库房看到的却是空荡一片,问何总管才知是父皇派人将母后的物件全都拿走了。
而他只余下手中这支常年未曾离过身的普通小簪。
母后曾说这是她当年与父皇的定情之物。
借花献佛确实不该,可他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
见少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娇娇看着他白皙无瑕的脸庞,视线移到他殷红唇瓣,软声开口,酥音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