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几步距离,内侍在外间布置晚膳的间隙,娇娇已扶着他坐回了床榻内,一抬手就将器材收入空间。
内侍弓腰端着药碗走进来。
仍然未看见床边亭亭玉立站着的女子。
娇娇双手环抱在胸前,侧靠床柱,冷眼幽幽的盯着内侍,直把对方看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娇哼了一声撇嘴,垂眼移开目光看向身边的少年。
夙墨渊得知内侍是帮凶那一刻就失望了。
他含着锋芒的眸子凝视着内侍的脸,企图看到一丝丝的不忍情绪,然而,并没有。
内侍被两双眼睛冷冷注视,心底一慌,险些手抖的把药洒出来,连忙将脑袋又放低了一些劝说道:“殿下,内务府刚带回来的蜜饯,奴才知道后立刻给殿下领了一份,您配着药喝就不会苦了。”
夙墨渊未语,眼神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锐利冷气都是错觉。
他扫过药碗旁边的另一个小瓷碗,里面装了满满当当的蜜饯。
多可笑,一个东宫小小的内侍,竟不知何时也能打探到内务府的事情了。
仔细回想才发现内侍的话处处都有漏洞。
是他太过于信任他才不曾细想过。
“小全子。”他开口,状似不经意的随口一问:“孤记得前几年你总要拿银针碰一碰,怎近年来从未见过你的那根长针了?”
内侍一听,心下又慌又惶恐,脑袋就差压到地面了。
“殿下恕罪,奴才伺候殿下十多年从不曾生过二心,都怪奴才年龄大了忘性一上来总是忘记把它揣着,明日`明日奴才就去找内务府领一根新针带上,还望殿下看在奴才多年效忠的份上!就饶过奴才这次吧!”
内侍声调轻颤抖,避重择轻的就将那砍头大罪一语带过,妄想用多年陪伴来勾起少年的心软。
答案显而易见,少年并没有怪罪他,却不是因为那深厚可笑的十多年感情。
夙墨渊深知,没了这个小全子还有另一个小全子,不达目的,萧贵妃不会收手。
“好了,把药放下,孤待会再喝。”
闻言,内侍微微犹豫:“谢殿下开恩,只是这药殿下还是趁热喝了才有效果”
“出去!别让孤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