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清醒点谢祈渊,现在收心还来得及。”
司夜字字句句说得冰冷又缓慢,而病床上的少年低头垂下眼睫,额前浓稠的墨发遮住了脸上的神情。
这一次竟做不到忽略男人说出口的那些话语。
仅存的理智拼命告诉他不能信。
可感情上却下意识的把每一字都印刻在了心里。
他想起那次在餐厅,姐姐说过温家和司家有娃娃亲,还想起了会所地下停车场姐姐急切的躲避,那个搀扶的女人就是她姐姐温意吧。
那当时姐姐是为了躲温意还是为了躲司夜,为什么要躲?是害怕他知道什么吗?
谢祈渊越想脸色越苍白,清瘦的手骨紧紧攥住录音笔,心口有些颤抖,再次想起了晕倒前看见的一幕,混血男友,玫瑰花。
所以,那就是姐姐在游乐场说的喜欢的人吗?
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是复合吗?
不然姐姐为什么会收下对方递过去的红色玫瑰。
他们情人节的那天晚上去了哪里?会牵手吗?会接吻吗?是不是,他以后连备胎都不是了?
谢祈渊想的太阳穴抽痛,胃部也微微泛疼,从针管输进来的营养液都变成了冰凉刺骨的水,蔓延过血管涌入心脏,清瘦的身体冷的打颤,心,痛的剧烈。
来不及了
他来不及了,他收不了心,他爱上了姐姐。
不是喜欢,是爱她。
甚至,在这短短两天内不知道梦到过她多少次,想念她,发了疯的想,想告诉她,告诉她他的心意。
谢祈渊骨节攥的太用力而泛了白,每一块肌肤都缠绕着带刺的荆棘,微微动一下就会扯的生疼,喉间呼吸也仿佛被什么斩断,压着巨石沉重的难以呼吸。
少年蓦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他润黑的眼瞳压抑了希冀,里面囚禁着歇斯底里的情绪。
“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他这两天哪里都去不了,不能下地,不能离开营养液,病房内的座机早就被收走了,只有一台能随意播放电影的巨寸电视,门口都是24小时待命的保镖。
原本没往深处想,现在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