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囚禁女子孩童的简易木屋,只能说明其血鞭的威力更加暴涨。
而当晚,又恰是月圆之夜。
他不由想起那个无人可证实、但其本人也未加以否认的传闻。
可她明明是天生白发,怎会在掀翻木屋时,一头黑发?然后她们抖抖缩缩再次望去时,又成了白发?
莫非真如她们所说,大概是太过害怕,或者月光造成错觉,眼睛看花了?
他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
兴许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若真有秘密,弋菱歌知不知道?
问暮黎,她肯定是不会说的。
要不,夜探夜月阁,看弋菱歌是否知晓?
想到这,他皱了皱眉~~既希望弋菱歌知晓,又希望他也不知晓。
弋菱歌知道金暮黎的秘密,而他却不知道,他心里自然不舒服;只有弋菱歌和他一样不知道,才稍微平衡些。
可弋菱歌若不知道,他就等于白跑。
真是太矛盾太难搞了。
刚尝到爱情滋味的甜,转眼就尝爱情里的涩。
甜只一点点,还是一厢情愿。
涩却这么多,塞满整个胸腔。
“不,不是一厢情愿,”他捏紧那两根白发,直直注视,目光有神,“她后来回应我的吻了,她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心中漾起少年般的激动,“暮黎,暮黎……我不会放弃,我会去找你的!”
被自己点醒的男人犹如二十年枯木终逢春,心甘情愿坠入旁人欲逃却逃不脱的情网,稍作安排后,连夜离岛。
五里客栈,金暮黎四人四间房,却未花半个铜板~~为她引路的慈悲教弟子将一切食宿费用全部付清打点好,才憨笑着打招呼离开。
憨中透着精。
精得不着痕迹,丝毫不令人讨厌。
易融欢轻哼一声:“若我刚才不赶他,恐怕还要继续充当夜梦天的眼睛!”
金暮黎淡淡道:“既不杀你,也不害你,即便真是眼睛,又少你一块肉?”
“少是不少,可谁愿意被人防贼似的盯着?”易融欢嘟哝道,“再说他要四个房间是什么意思?不想让易锦跟你一个屋么?太奸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