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皇帝李文贤,与薛妃。
此时已经是深夜。
李宏孝还未归来。
待五皇子回到晚秋亭,见这两具棺当中的人最后一面。
玄棺便会被送入安家密道,暂时保存。
“小姑,我有一问。”安靖举在凉亭背对着安云昭,看着玄棺。
安云昭平淡颔首。
“倘若我安家死绝了,你,我,都没了,我们做的这一切,于这个世间而言,有何意义?“
“没有意义。”
“你活着,它便是意义,死了,什么都没有意义。”
“两眼一闭,一捧黄土。”
“人生的意义并不重要,它只是你活下去的动力,没这个动力,你现在就没有必要存在。”
安靖举感觉自己意志体心脏一跳;“懂了…”
“存在即人世间,人生没有对错,没有因果,意义并不重要,未死总要做点什么。”
“不必证明你来过,你本就来过。”安云昭笑了笑,一挥手。
凉亭上的瀑布逆流而上。
“师父的…逆天下之势…”安靖举看向空中,眼光浮现波动,湿润。
似乎情绪压抑着。
“你是无有为的徒弟,何需为意义活着,你还挂念着他,他便未死,他活在你心中,不是吗?”
“人的死亡分为三次。”
“第一次是身体的消亡。”
“第二次是记得你的人都死了。”
“第三次是记录你的一切痕迹被抹去,就好像没有来过这个世间,如此人生,已经拥有了意义,何须附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