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府尊捋一把胡须,沉吟片刻后踌躇道:
“今上确是一意玄修,但恰因如此,亦是常被御史言官们上疏针砭,若我这一道奏疏上去,恐反被其抓住把柄,群起而攻讦。”
师爷摇头一笑道:
“这个东翁不必忧心,言官要抓这道奏疏的把柄,无非是我朝祖训不许官衣敬拜外道神仙那些陈词旧调,而东翁奏疏内,只奏祥云大瑞、嘉庆祯祥,仅陈述所见事实,无需褒贬评论即可。”
“嗯……”
府尊捋须陷入沉思,几息之后对师爷言道:
“此事容我思忖一二,先生稍待,若有定夺,还要请你帮我润笔一二。”
……
内城官署教坊内,男男女女们从地上爬起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钱如玉如鹌鹑一般低眉顺眼行至钱大员外跟前,刚要开口喊父亲,就被大员外凌厉眼神制止。
二人行至一偏僻处,赶走扈从,大员外轻叹一口气道:
“府城虽好,终非久恋之地,收拾一下,明日回程。”
“明日?为何如此匆忙?”
“你方才没见城头天空那般景象?此处恐为多事之地啊。”
“父亲说哪里话来?方才人皆可见天上显出仙人,说明这府城乃是人杰地灵……”
“呸!”
钱如玉猝不及防被大员外啐了一脸。
“让你收拾你便收拾。”
“是!”
大员外转身走出教坊庭院,安排管事递贴到府尊作别。
钱如玉见父亲走远后,方敢用袍袖擦拭脸上口水,刚拭干净,两位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如水蛇般缠在钱如玉身上:
“玉大爷,您这是要去何处啊?”
“玉大爷!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
“您何时再来啊?”
“你可赌过誓要为奴奴赎身的!”
……
乾元湖边,程羽所在的那座无名小山脚下。
“外公!外公!我还要看神仙打架,你快让神仙打来,让神仙打来。”
豆腐坊前小院内,一对稚童指着天空,围着跌坐在地的张老爹,分别拽着他左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