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操于上官之手,只需打点好上面足矣,
至于面前的这群土坑里刨食的泥腿子,不过是世间的蝼蚁罢了!
将紫砂壶交由随时侍立于一旁的杜天斌手中,继而背负起双手的魏长空,居高临下恣意的扫视了一圈寂静的众人,
沉吟了片刻,嘴角泛起一缕温和笑意的魏长空,充满磁性的嗓音,蓦然响彻田间地头,
“想来,村民们也当知晓本县亲至小杨村的用意,不错,本县此行,乃为劝课农桑,教以廉耻而来!
何谓农桑,尔等一生侍弄田地的村民,想来亦该明白,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冬去春来,草木生长,万物复苏,此时正值耕田犁地,播种插秧的大好时节,本县即为牧养一方的句容县令,自当以身作则才是,铁锹何在?
“大人,铁锹在”
“就别费事了,县尊他早有准备,尔等还是站下边看戏吧!”
衙差横起手臂将村正阻挡在外,低声呢喃的话语中,竟隐隐透着一缕对自家县尊的不屑!
一位双手平举一柄系着红布 油光锃亮铁锹的衙差,与手拿一柄仍有些许泥土的旧铁锹 讪讪而退的村正擦肩而过,单膝跪地,双手高举,
“大人,铁锹在此!”
虽说衙差手中的铁锹,油光锃亮并无丝毫尘埃,但魏长空的眼中,仍然划过一抹鄙弃之色,
凝视着面前的铁锹,虽然眼角一番跳动,心中万分不愿触碰泥腿子之物,然,为了自身前途,即便鄙弃,该做也得做!
隐人群中的吴忧,望着接过铁锹之后,铲了两锹土转瞬即停的魏长空,顿时嘴角直抽,
“这么大阵仗下来,所谓的劝课农桑,就是县令拿把铁锹,当着干了一辈子农活,深知农事的百姓的面,脚踩白布,在地里铲上两锹土,就他么完事了?”
闻言,目瞪口呆的涂节回过神,指了指不远处,早已准备好的犁和牛,自愧不如的摇了摇头,调侃道,
“禀大人,若按以往惯例,劝课农桑,本该县丞牵牛,县令扶犁,即便不耕田,也非得当众犁上两垄地不可,
呵呵,不瞒大人,若非亲眼所见,属下难以想象,劝课农桑,竟能有如此捷径!